不工

清风拂山岗,明月照大江。

失眠与高考

    CIE考试月的漫长可以用“论持久战”来形容。我料想过考试结束那一瞬间精神上即将承受的极度空虚和溃败,但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发生。究其原因,大概是浸润在考试的淫威之下太久,以致于神经像绕过定滑轮、两端悬吊着重物的均匀绳子那样保持着不会松弛的状态吧。

    我的高考就这么过了,真是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周四晚上,各守着空宿舍的我和彭茉莉一个不小心卧谈至凌晨。从初中聊到高中,从育实侃到华附执信,我和彭茉莉想起不同的梦境、分享恐惧和迷惑,甚至发现彼此都是迪士尼式喜剧片的追随者。褪黑激素分泌不足的我看了一下表,感觉到惨白的光照在我的脸上:一点十五分。

    操,一点十五分,不到十二小时后我还有一场考试。真不幸,一个心理学学生居然没有能够激活心理防御机制,而是不识好歹地把所有可能出现的结果在脑中放映了一次:翘掉第二天早上的复习课;在考场上“钓鱼”;因为这一科成绩奇臭无比而没被大学脆拒。更不幸的是,你知道这不好,可是越压抑,这种想法就越是冒出来,像雨后大量出现的黏在墙上的螺。

    掐指一算,彭茉莉大概已经进入快动眼睡眠,我翻身下床,回到空荡荡的宿舍,极尽种种入睡办法,终于如愿。
    
    当天五点五十分,彭茉莉在我的微博留言:“我醒了。”九点,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,然后像睡了一个好觉似的上课、叫外卖、考试,仿佛这不是我的高考。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

    
    

    
    

评论(2)
©不工 | Powered by LOFTER